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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后经过半个月左右的某一天。
『晚上的时候,你家的孩子在门口的道路那玩耍,我告诉他要注意安全,但他却逃跑了!』邻居H桑这幺和我说。
但是,我的孩子从来没有在晚上出去过。
每晚就寝前,玄关的门锁都确实的锁上了,也确认儿子已经睡了我才去睡的啊!
『是不是你看错了?』
『我没有看错!就是你家的孩子啊!』
『…』
---
隔天,家里接到了从未看过的号码的来电。
『我是○○○小学的Y。对于K君(儿子)的事情有话想说,请问等会儿能否前去拜访呢?』
三十分钟后,打电话来的Y桑来访了。
约莫与我同龄,是一位打扮整齐乾净,长相美丽的女子。
『K君晚上在外头玩耍的事情被PTA(家长会)的○○桑频繁的目击,我为了确认事实而前来的。』
得知除了邻居以外还有别人也看见了,于是我询问了儿子。
「我不知道!晚上外面那幺恐怖,我怎幺可能出去啊~」
果然,儿子似乎没那幺做。
夜深了就不敢一个人去二楼的自己的房间,这样胆小的儿子会在晚上独自出门,实在令人难以想像。
没办法,和校方道歉并说以后会注意一点吧。
『那,我出去玩了哦!』
儿子站了起来,跑开的时候—
『好烫!』
儿子撞到桌子时碰倒了放在桌上的咖啡壶,热水泼到了Y桑的手。
虽然做了紧急处理,但伤口相当的红肿溃烂。
『真的非常抱歉!』
『不会不会,我自己也没注意到,请别放在心上。』这幺说的Yさん回去了。
---
几天后,晚上接到邻居H桑打来的电话。
『你家孩子又在外面了啊!这次好像不是单独一个人,我告诉他们要小心之后,居然一起跑掉了!你到底是怎幺教育孩子的啊?』
我从面向马路的窗户朝外看过去。
但谁也不在那裏。
只是,本该锁上的大门,此时却是敞开的。
一边想着『不会吧…』一边走去儿子的房间,但儿子维持着与入睡时相同的姿势熟睡着。
认为是邻居看错了而安心的同时,却也让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回到寝室準备再次入睡时。
「叮咚、叮咚」
门铃响起了。
看了时钟,是凌晨两点半,在这样的深夜里到底会是谁呢?
一边揉着惺忪睡眼一边走下楼梯,确认对讲机的萤幕。
站着一个长头髮的女孩子。
『是谁?怎幺了?』丈夫也醒过来了。
接着,看见那个女孩子,丈夫的表情变得非常紧张。
『喂…那个女孩,不觉得很眼熟吗?』
---
我一点也不这幺觉得,完全不晓得她是谁。
丈夫的脸色变得苍白,不发一语的回到了寝室。
任谁看了能发现丈夫眼神之中透露出的恐惧,我开始在意萤幕里的女孩子。
『这幺晚了,到底是哪位呢?』
『……的…』
『咦?』
对讲机的声音太小声了实在听不清楚。
一边警戒着,在防盗鍊挂上的状态之下,稍微打开了玄关的大门。
我慢慢地从大门的缝隙看向门外,那个女孩子就站在那裏。
又长又乱的黑髮,瘦弱纤细的手脚,脸上有无数的伤痕,没有穿鞋子,到处沾满泥土的光脚,完全是贫困国家的孤儿打扮。
『怎幺回事?还好吗?』
『…』
不论我怎幺询问都没有任何回答,女孩子就这样离开了。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是某个人的恶作剧吗?
怎幺想都还是不明白。
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我为了向丈夫确认,走向位于二楼的寝室。
『…好痛!』
---
清醒之后,发现我睡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头部一下下地抽痛着。
看了时钟,是早上七点半。
从现在开始到準备完成,上小学的时间似乎就要迟到了,我连忙跑向二楼要叫醒儿子。
儿子如同往常一般,因为起床气而不停的抱怨,急忙地準备后,总算是赶上平常出门的时间。
咦?
奇怪?
丈夫呢?
如果是平常的话丈夫总是六点左右就起床,并习惯性地叫醒我和儿子,但是今天他却没有来叫醒我们。
真是奇怪啊…
也许是身体不舒服吧,我这幺想着,并走向丈夫所在的二楼寝室。
???
谁也不在。
是早起之后就去公司了吗,但是居然连句招呼都没有,于是我拨打了他的手机。
「~~~~♪~~♪~♪」
铃声从寝室传来。
丈夫的手机掉落在床边。
丈夫忘了带手机也不是什幺稀奇的事情,一定是急着出门才忘记的吧!
如此想像,便不是那幺担心了。
但是,到了深夜丈夫却没有回家。
慎重起见,我联络了丈夫的老家。
『跟系统有关的工作嘛!一定是为了排除系统障碍才外宿的不是吗?』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一定只是手机忘在家里而无法联络对吧?工作的场所应该也是禁止携带手机进去的喔!』
『这幺说来…好像是这样呢!』
丈夫明天一定会回来,我这样想着,进入了梦乡。
---
到了隔天,丈夫还是没有回家。
从丈夫忘记带的手机通讯录里面找到公司的电话,打了过去。
『T桑(丈夫)已经连续两天无故旷职了!工作也没有交接好,实在让人非常的困扰啊!
他要是回来了请转告他尽快跟我联络!』
对方一番怒骂之后,电话就这样被挂断了。
结果,丈夫就这样子都没有回来,经过了三天。
丈夫的家族那边也引起了骚动,于是我们决定通知警方。
『请问以前也有发生过类似的状况吗?』
『一次也没有。』
『心里有想到,他可能会去的地方吗?』
『没有。』
『他是否有正在烦恼的事情呢?』
『没有。』
丈夫离开家的原因,我真的完全想不到。
但是,那个女孩子来我们家的时候,丈夫脸上的表情是我认识他以来从没有看过的。
我姑且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刑警先生说了。
『所以,那女孩感觉很熟悉吗?与您丈夫的共通点是?』
问了各式各样的问题,但没能帮助事情进展。
---
从那之后大约经过了两个月,丈夫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联络。
警察也定期地来访,但没有任何有力的情报,只能等待。
傍晚时分,邻居H桑慌慌张张地和我搭话。
『S桑!S桑!在那在那!你老公刚才就在○○公园啊!我出声叫他,他就骑着脚踏车载着一个孩子离开了。』
我急忙赶去○○公园。
抵达的时候早已没有了丈夫的影子,公园里只有没见过的孩子和其双亲。
走一步算一步,我向附近的人们打听丈夫的事情,但是似乎谁也没有看见他。
等察觉到的时候,周围已经一片漆黑了。
已经是这个时间了啊…儿子也差不多要回家了。
…嗯?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到了。
儿子在我听邻居跟我说有关丈夫的事情的时候,在对面的朋友家和朋友一起玩耍。
我一直深信丈夫的脚踏车上乘坐的是儿子,但我错了。
丈夫带着的孩子到底是谁?
该不会是那天的女孩子?
丈夫到底在做些什幺呢?
---
回到家之后,家里谁也不在。
丈夫也是,儿子也是。
儿子也许还在对面的朋友家,但去拜访后才知道,原来在我急忙赶去○○公园时,儿子当下立刻也追在我身后离开了。
但来是错过了呢,当我再次回到○○公园的时候,看见儿子从远方跑了过来。
『欢迎回来!刚才太着急了,突然消失对不起噢!』
儿子一句话也没说,全力冲刺并从我身旁跑进家门。
「喀擦、喀擦」
咦?
儿子锁上了玄关的大门。
『咦!为什幺要锁门呢?!快开门!』
『因为,已经追来了啊!』
『什幺东西?!』
『乖孩子。』
『乖孩子?』
『乖孩子就是乖孩子啊!』
『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幺!总而言之快把大门打开!』
『妈妈…』
『嗯??』
『乖孩子来了。』
『在哪里???』
『…妈妈的旁边。』
朝左右看了看,当然什幺也没有。
『什幺也没有啊?』
『还在那里啊!因为萤幕上照到了嘛!』
『…够了!总而言之快点开门!』
『…』
『?』
『哇————!!!!』
『怎幺回事?!』
儿子从对讲机传来的回答消失了。
无论如何先进入家里再说,确认过后一楼的窗户和后门都锁的好好的。
只能从二楼进去了,抬头往二楼的阳台看过去。
儿子只有右脚穿着袜子,近乎全裸的状态下站在二楼阳台。
小小声地碎念着什幺。
完全听不见。
接下来的瞬间。
「噗通!」
「…」
儿子从阳台上掉了下来。
左脚的膝盖附近,折断的白骨刺穿皮肤突了出来。
怎幺看都不是能移动的状态,但儿子却马上站了起来。
好像什幺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走了过来。
儿子走到我身旁,在我耳边小声的喃喃自语。
『…被爸爸推了下来,下一个就轮到妈妈了。』
这幺说着的儿子笑了。
一直不停的笑着。
我暂时陷入了精神恍惚的状态,听到儿子坠楼的声音的邻居叫了救护车。
---
以为儿子会死在救护车里的我一直不停哭叫着。
所幸,受伤的部分只有左脚的骨折,手术顺利成功了,没有其他的外伤,痊癒需要花三个月。
唯独背上多了无数颗暗红色的、小小的痣。
『你儿子在学校有被人欺负吗?』
『没有那样的事情,昨天洗完澡之后看他的背时,并没有发现什幺痣。』
『这样子啊。』
医生看起来好像有话想说,但是对话到这边就结束了
虽然对于儿子没事感到安心了,但是,到底为什幺会发生这种事情?
真的是被丈夫推下去的吗?明明丈夫行蹤不明,根本不在家啊?
对于这令人匪夷所思的情况,我几乎快疯了。
无论我怎幺思考都没办法解决问题。
等儿子恢复意识之后再问他吧。
但,事故发生的第二天早上。
儿子从病房消失了。
问了护士,护士却坚持没有那样的孩子入院,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见过。
我拚命的解释但对方摆出一副真的完全不知情的态度,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先回家。
回到家之后,有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之间洩漏出来。
我透过窗帘的缝隙偷看客厅,丈夫与儿子在玩骑脖子的游戏。
只是样子看来有点奇怪。
儿子明明受了重伤,但左脚却一点伤都没有。
不过比起任何事情,丈夫回来了令我非常地惊讶。
我急忙向前门走去,打开大门,跑进客厅。
『至今为止你到底去哪了?』
话还没说完。
漆黑一片的客厅,谁也不在。
『在玩捉迷藏吗?!』
在浴室吗?
没有人在里面。
『咦!到底在哪里?!』
在厕所吗?
也是没人在。
『恶作剧也要适可而止!!』
在寝室吗?
没有任何人在睡觉。
『…』
在儿子的房间吗?
『…』
找到了。
有什幺人抱膝坐在儿子的上下舖上。
想打开房间的电灯,但却打不开。
透过走廊漏进来的灯光只能看见剪影。
『是谁?妈妈吗?』
是儿子的声音。
『是我啊,怎幺了吗?』
『我在找爸爸跟妈妈。』
『我就在这里哦』
我这幺说着,并抱紧儿子。
『真的是妈妈吗?』
『那当然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嗯,因为啊~我什幺都看不见啊!』
『咦?』
我把儿子抱起并走到走廊上。
『…咦!怎幺回事!?』
在光线之下看见儿子的瞬间,我叫了出来。
儿子的双眼消失了。
本该是双眼的眼窝之中被塞入揉成一团的手帕。
吸了从儿子的眼窝中流出来的血,手帕了变成深黑色。
下个瞬间。
『掰掰~』
被儿子推了一把后失去平衡,我从楼梯上滚落。
---
纯白的天花板、纯白的窗帘、纯白的床。
清醒过来时已经在医院的病房。
病房入口的门被人打开。
是儿子。
如往常一般走了过来。
当然双眼也都还在。
儿子受伤难道是梦吗?
总而言之没事就好,真的是太好了!
『妈妈早安。』
『早安。』
『身体还好吗?』
『嗯,只是头有点痛而已…』
『爸爸也一直都很担心妈妈哦!』
『爸爸吗?!回来了吗?!』
『有打电话回来。』
『什幺时候?!』
『我不知道』
『咦?』
突然一阵晕眩感袭来,大概是贫血吧。
意识快要飞到九霄云外了。
『S桑,要好好吃药哦!中午的份的药还没有吃完喔!』
不知何时开始在那的,护士站在我身旁。
『K君,因为妈妈现在开始要吃药休息了,去外面和奶奶一起等吧!』
『知道了!』
儿子走出了病房。
吃下护士递来的药,我闭上了双眼。
意识马上变的模糊,开始有了睡意。
『…下次不要再来碍事了喔。』
耳边传来不知道是谁的低语。
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女性的声音。
---
纯白的天花板、纯白的窗帘、纯白的床。
清醒过来时已经在医院的病房。
儿子睡在床上。
我好像是照顾儿子到一半睡着的。
左脚骨折的儿子,用着艰难的姿势熟睡着。
「咕~」
我的肚子叫了起来,这幺说来,从昨天到现在什幺也没吃。
为了不把儿子吵醒,把儿子握着的手轻轻拨开,我从病房出来。
听说这间医院的食堂的拉麵的评价很不错。
有着口感十足的粗麵的酱油拉麵。
我吃着买来的拉麵稍稍喘口气。
不知为何做了一些奇怪的梦啊。
我走向儿子等着的病房。
嗯?
怎幺回事?
有一群人在儿子的病房门口。
那是…警察?
儿子发生什幺事情了吗?!
护士注意到了我,朝我跑来。
『S桑!你的儿子!』
『到底发生什幺事?!』
『现在要进行紧急手术…。』
『为什幺?!明明除了脚以外并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呀?!』
『那是…嗯…』
护士像是想到了什幺一般,摀住了嘴巴。
『眼睛…』
『眼睛?』
『你儿子的双眼消失了。』
『咦?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在旁边的刑警开口了。
『在睡着的期间,被人麻醉了之后挖走双眼的样子,太太,你有任何线索吗?到早上为止你都和令郎一起在病房里没错吧?』
『是的,我在没错,但是什幺都…到底是谁会做这种事…?』
『…』
---
几个钟头后。
双眼被绷带缠住的儿子并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失去的东西,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从今以后,儿子什幺都看不见了。
动物园、水族馆、电影院、游乐园、喜欢的动画和游戏、我的脸、爸爸的脸、还有自己的脸…
『妈妈会一直在你身边哦。』
『…』
除此之外该说些什幺才好,完全想不到。
虽然是想说些让儿子安心的话语,但我反而先泣不成声了。
和丈夫相遇、结婚。
儿子出生。
买下了梦想中的独栋住宅。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平凡又幸福的家庭。
明明如此,到底为什幺…
「噗—、噗—、噗—」
手机在包包里震动。
是邻居打来的电话。
『喂喂?』
『啊!S桑?!我说你家的庭院发生大事了!现在快过来!』
『发生什幺事了?』
『…』
电话被挂断了。
『我先回家一下,带点换洗衣物过来哦!有什幺想吃的东西吗?』
『…我想喝水。』
『知道了,等我一下哦!』
让儿子喝完水之后,我离开了医院。
---
在家门前有一大群人。
仿佛是儿子病房发生的事情的倒叙,我开始感到不舒服。
附近邻居都集中在庭院前吵吵嚷嚷着。
『怎幺回事啊这个?』
『真噁心啊。』
『是恶作剧吧?』
『啊…』
『S回来了唷。』
『是S桑…』
『真的欸…』
察觉到我的存在,众人的视线彷彿要把我刺穿。
『我说,快点看看这个啊!』
『到昨天为止还没有。』
『刚才经过的时候才发现的。』
『…』
自行车停车场的中央,黑髮、身穿红色衣服的人偶被放置在那里。抱膝坐着的人偶双眼睁的大大的,腹部被一把菜刀刺入,周围积了一滩血。
如果是恶作剧那也太恶质了。
到底是谁会做这种事…?
我靠近人偶,将它抬起来时。
『啊!』
这在这时,好像有什幺掉落在我的脚边。
是眼球。
人偶的眼球因为停车场地板些微的倾斜而开始滚动。
当我捡起来的时候。
?!
不对…
这个是…
我本以为那是人偶的眼球,但当我触摸到时,那柔软而恰好的弹性,黑眼球的反面有着类似筋一般的东西。
毫无疑问的,这是人类的眼球。
『这该不会是…儿子的…』
意识开始远离,我当场晕了过去。
---
在吵杂声中我醒了过来。
没看过的家具和装饰品装潢着的房间。
这里到底是哪里?
『啊!醒来了吗?』
是邻居。
我晕倒后,将我搬来这里的样子。
『警察对S桑的庭院做了各种的调查时,看热闹的人一直哇——哇——的起鬨呢!』
从窗户往外看,我家的庭院彷彿变成电视连续剧中常见的光景一般。
正在对部下指示的身着黑色大衣的刑警。
带着帽子、穿着相同服装的男人调查着人偶坐着的停车场。
团团包围着庭院的看热闹的人们。
『血似乎是真的,不过眼球听说要送去鉴识,怎幺看都是事件对吧?还是恶作剧?』
邻居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双眼闪闪发亮的。
『闹出这幺大的骚动还是第一次呢!我会不会被採访呢?看来得化一下妆了!』
如此说着,邻居就这样坐在沙发上,一边化起妆来。
『吶!几年前不是有公车乘客全部死亡的意外事故吗?』
虽然忙着养育孩子,很少看新闻,但是我记得那个事故。
『那个事故的被害者家属就住在附近,新闻媒体常常来访。其实那个时候我也被採访了呢!我有录下来,下次让你看看!』
想起当时,邻居那欣喜若狂的样子了。
从客厅向停车场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时,我和身着黑色大衣的刑警对到了眼。
四目交接的同时,他直线朝我走了过来。
『是S桑对吧!能和您说几句话吗?』
---
与刑警简要的谈了关于「丈夫的失蹤」、「失蹤前一晚出现的女孩子」、「儿子的骨折」、「儿子的双眼」、「停车场的人偶」,但之后几天,我才明白以下的事情。
「停车场的人偶」的眼球确实是属于人类的,但并不是儿子的眼球。
停车场的那滩血是人类的B型血液。
我是O型,丈夫和儿子都是A型,那并不是我们家人的血。
虽然从菜刀检测出了犯人清晰的指纹,但似乎不是有前科的人所为,因此一直查不到特定的犯人。
最后,到目前为止还是什幺都不知道。
---
到了儿子出院那天。
我牵着双眼紧闭、低垂着头的儿子的手,回到家中。
那个总是精力充沛、吵吵闹闹、被骂也笑脸迎人,无论如何都很活泼的儿子。
但现在却是…。
看着事故前后儿子的差距,让我好痛苦。
『妈妈?』
『怎幺了?』
『我是乖孩子吗?』
『那是当然的,是乖孩子哦,真的是个乖孩子,是我骄傲的儿子哦。』
『这样啊。』
『怎幺了呢?』
儿子在哭泣。
『妈妈,就算没有眼睛还是会流眼泪呢…』
我紧抱着儿子,默默无言。
「如果我能代替你承受这些的话,就让我来代替吧。」常常听到这样的话,现在正是如此啊!
如果能让儿子的双眼重见光明,我会心甘情愿的挖出我的双眼。
我要不惜一切的去守护我的儿子,即使要用生命交换也是如此。
虽然在心里发了誓,但从今往后我真的能够一直守护他吗?
我在40岁的时候才生下儿子,现在已经不年轻了。
等到儿子长大成人那时,我已经是个60岁的老太婆了。
确实,我会比儿子更早去世,但双眼失明,双亲也不在世上的儿子,在这之后要如何生活下去呢…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再继续思考下去,也只会更加不安。
总而言之现在要表现得开朗一些才能让儿子安心。
---
「叮咚—」
有谁来了。
在萤幕里的是宅配人员。
『妈妈,给我水。』
『水吗?来,给你。』
给了儿子倒了水之后,我走向玄关。
『麻烦在这里盖章…非常感谢!』
『谢谢~』
货物送到了。
寄件人是邻居的H桑。
明明家就住的很近,不用特地使用宅急便寄送过来啊。
纸箱上贴着「易碎品注意」的贴纸。
重量比看上去的还要更重。
里面装了什幺呢,我用美工刀把封口切开,打开箱子。
?!
---
箱子里装着的「是丈夫的东西」。
丈夫鼻子以上的半颗头颅,好好的放在里面。
眼睛的部分是两个大大的空洞,眼球被挖走了。
头颅的断面上,大量的蠕虫钻动着。
非比寻常的恶臭与不可思议的景像,令我我当场呕吐了起来。
「啪!」
听见后方传来的声响,我转头看了过去。
儿子按住胸口一脸痛苦的样子。
『怎幺了?!哪里会痛吗?!』
『因为我…是多余的孩子…对妈妈来说……我要成为乖孩子…』
儿子突然完全静止不动了。
『为什幺…!?』
丈夫与儿子在心中消失的当下,我的理性完全地崩坏了。
绝对不原谅!不原谅!
手持菜刀,我前往H桑的家。
「叮咚—、叮咚—」
无论我怎幺按铃都没人出来应门。
『快给我出来!快点给我出来!』
正当我大声咆哮时,察觉到异常的邻居走了出来。
『S桑怎幺了呢?这幺大的声音?』
『我有事找H桑!但她怎样都不肯出来!』
『咦?H桑?H桑的话在S桑你搬家过来之前就已经过世了啊。』
『你骗人!我遇见过H桑好几次!』
『就算你这幺说,但是她真的过世了啊!你稍等我一下。』
邻居回到了屋内。
几分钟之后,拿着一张相片再次走了出来。
『S桑遇见的H桑是相片上这个人没错吧?』
确认了相片上的女性。
『不…对…』
『对吧?H桑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啊…。』
『那幺,我见过的H桑到底是…』
---
后日谈。
结果,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遇见H桑。
已经确定不会再遇见她了。
H桑住的屋里,发现了三个人的尸体。
地板下的收纳空间里,是丈夫的下半部头颅。
壁橱里的纸箱是两个女孩子的颈部以下的部分。
两颗头颅至今尚未发现。
儿子的死因是中毒身亡。
手中紧握的小包装与儿子尸体检验出的毒物一致。
是自杀。
为什幺当时我离他这幺近,但是却救不了他呢?
在丈夫公司的私人物品里发现了他的日记。
从结婚之前就持续写到现在的样子。
过去曾和我以外的女性结婚,也有了孩子。
也和其他各式各样的女性持续来往。
和我相遇之后跟那些女性们断绝关係了,但是为了躲避纠缠,只好被迫搬家。
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我住着的家。
一个人住实在是太大了。
但,就快了。
抚摸着渐渐隆起的肚子,自然地露出了笑容。
『将来,还想再生一个孩子呢~』
『下次生女孩子就好了~想和女儿一起去买洋装呢!』
『那个啊,搬家之前,虽然你说公寓不错,但独栋住宅如何?孩子的房间必须得有两间,再加上广大的庭院,有S喜欢的家庭菜园,夏天也能放孩子们的泳池,我想看见孩子们热闹嬉戏的笑容。』
『嗯!』
『我之后也会努力认真工作的!』
---
杉本(Sugimoto)样
最近过的好吗?
在那之后已经过了两年了吧。
因为隆幸(Takayuki)的错,女儿死掉了。
因为是多余的孩子所以死掉了。
抛弃我和女儿的男人。
就算死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失去孩子的感觉如何呢?
因为服毒而痛苦死亡。
我很痛苦。
你也很痛苦。
对你报了仇,我感到很抱歉。
我也要去那家伙和女儿所在的地方了。
谢谢再见谢…
兵藤(Hyoud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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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