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不清的女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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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夏天,我骑车到北海道去玩。
 
目的是要绕北海道一圈,预计花三天,是个随性的单人旅行。
 
北海道比我想想中的还要荒凉。两座城镇相隔100公里以上的情形所在多有。
 
在这中间的距离别说是便利商店,连自动贩卖机都没个影儿。
 
本来是抱持着一个轻鬆的心情而来的。
 
不过最后的结果却发现若不是喜欢长距离骑车旅行的人而进行这样的旅行的话可会是相当痛苦的。
 
我当初的是尽可能的不要花到多余的钱,因此我不会去住旅馆。
 
在旅行的途中碰到的难题就是只有在城镇里才能找到加油站这件事。
 
别想说会找到那种24小时营业的加油站了,一般的加油站在晚上七点就关了。
 
更早的在下午五点就休息的加油站也是有的。
 
我的车很耗油,就算加满也只能跑160公里。
 
我的行程只有三天,如果晚上不骑的话会来不及。
 
而且疏忽的是我没有带上行动型的汽油罐。
 
再加上四天后就要回去上班,时间上很赶。
 
但这些事情是在我已经骑了半圈之后才发现。
 
我考虑了一下。
 
是不是该放弃绕北海道一圈,改直接切往北海道中部,在函馆搭船回去本岛这样。
 
还是坚持下去,直接骑到小樽完成绕北海道一圈的目的。
 
烦恼到最后,我还是决定继续把目的给完成。
 
「要是放弃的话,比赛就结束了喔……?」
 
我敬爱的安西教练曾经这样的说过。
 
--
 
第二天晚上,我奔驰在北海道的街道上。
 
北海道的晚上十分的安静也很黑,东京的夜晚就像是这边的白天,黑暗中的寂静。
 
道路两边都是尽是树,像是要把我包围住般的不断地延绵下去。
 
感觉只要我一旦鬆懈下来的话就会被这些树木给吞噬殆尽。
 
在途中看了一下仪表板,发现汽油警告灯亮了起来。
 
看来今天只能骑到这了,这幺想的我在路边的休息处停了下来,準备在这待到天亮。
 
我停的休息处除了临时公厕外什幺也没有。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不过还是觉得很寂寞。
 
而这附近一带别说有住户了,连个人都没有,只有那昏暗的路灯照着我跟我的车。
 
将我带的食物给铺平,我就这样躺在路上。
 
今晚的月亮真美,这样的月色在东京根本看不到。
 
在这次的旅途上总算是有个地方能够让我感到开心了。
 
之后我就在被这些树木给团团包围住的深遂幽暗之中,我慢慢阖上了眼睛。
 
睡梦中,我听到了打破这寂静的引擎声。
 
时间是凌晨两天,没想到北海道在这种时间还有人在路上啊,于是睁开了眼睛。
 
会是什幺样的车在北海道的半夜里奔驰着呢?我有点兴趣于是走到了道路边。
 
结果也没啥特别的,只是一般的货车罢了。
 
我回头準备再回去睡。
 
这个时候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临时公厕的门是开着的。
 
--
 
刚到这的时候我没印象那门是开着的,不知道什幺时候那门被打开了。
 
在我在这里的期间内没有任何人来过,当然我也没用过。
 
厕所里面的样子因为我现在的位置所以看不到里面。
 
那门有些摇晃着发出小小的声音。
 
稍微靠近一点后看到像是白布之类的东西。
 
「是谁在里面呢?」
 
我看向了厕所里面。
 
一瞬间,心脏的跳动速度急速上升,全身的毛细孔一下子全部张开了。
 
有个女的上吊。
 
我呆了,活了24年被吓到这样还是第一次。
 
什幺时候的事?为什幺?这到底怎幺回事?
 
脑袋不断的想着这些问题。
 
全身发抖,冷汗一直流着。
 
不赶快跟警察联络不行。
 
这幺想的我走向机车去拿手机。
 
这时候突然有一股很大的声音。
 
我被吓到所以跌在地上。回头看去,发现是那女的站在厕所前看着我。
 
那女的目光虽然没从害怕着的我离开,不过右手却慢慢的伸起,开始捶打着公厕。
 
那女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大,使得巨响不断的传出。
 
这种太跳tone的画面,我都快哭了。
 
--
 
那女的脖子上还挂着绳子。
 
她穿着一套白色的,有污痕的连身装,一头杂乱的长髮。
 
而从长髮之中,我看到了一股令人不舒服的眼神。
 
怎幺看都不像是一般的女性。
 
那女的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并同时捶打着公厕,发出具有冲击性的巨响。
 
现在四周并没有任何人。
 
在这又暗又令人厌恶的空间里,只有怕到不行的我跟捶打公厕的女性。
 
那女的应该已经上吊身亡了。她还活着?为什幺?
 
而这时候她捶打公厕的速度开始加快,而且小声的说着,「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
 
我的血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大声的对她说:「什幺啦!妳到底是什幺?!」
 
「是在恶作剧吗!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别他妈的给我开这种玩笑啊!」
 
那女的手停了下来,好像有点垂头丧气的样子,小声的说着:「为什幺?」
 
我的火更大了。
 
为什幺?真搞不懂妳,这是我才该问的吧!
 
「妳到底在说什幺啦!妳这混蛋!快给我闪边去啊啊啊!」
 
那女的抬起脸来盯着我。
 
「不要。」
 
那女的这幺的说着,然后开始咬起了自己的左手。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一个人。不要一个人。不要一个人。」
 
碎碎念的同时那女的咬着自己的左手。
 
就算开始流血了还是继续的咬着,我听到了肉被撕开的声音。
 
那女的嘴已经被血染的一片红,我开始能够从她的手腕看到骨头的部分了。
 
我的脑中像是灵光一现般,闪过『快逃啊』这样的念头。
 
我没办法对付这种家伙,根本就是精神异常、变态、不正常的家伙。
 
--
 
我全速跑向我的机车。
 
如果不赶快离开这大概也会被吃掉吧。有着这样的想法所以使出了全部的力量跑着。
 
拿起安全帽后回头一看,那女的不见了。
 
为什幺,不见了?
 
这瞬间,我的肩膀被什幺东西碰到了。
 
是那女的沾满鲜血的左手。
 
那女的不知道什幺时候移动到了我的后方。
 
「不要丢下我……」
 
那女的这样说的同时我拿起了安全帽打她。
 
我使出全力的打着。
 
那女的嘴巴跟鼻子都喷出血来,身体向后仰去。
 
但她的手还是没有离开我的肩膀。
 
我不断的拿着安全帽打她,并且大吼着。
 
好不容易她终于鬆开了手倒了下去。
 
把安全帽全力砸向她的脸部后我就骑车逃跑了。
 
那到底是什幺玩意儿?
 
像是把不安跟恐怖一手挥开似的,我催动了油门。
 
--
 
接下来,我在不记得有来过的床上醒了过来。
 
医院?为什幺我会在医院?
 
这边很明显是医院,为什幺自己会出现在这边,完全没印象。
 
我记得我是在北海道的某条路的休息处,并逃离那怪咖女的途中才对。
 
但这之中我却没有任何记忆。
 
我没受伤,也不是发生车祸。
 
于是準备要离开这病房。
 
门打不开,从外面被锁住了。
 
「有人吗?外面有人吗?」
 
然后出现了一个像是男护士的人。
 
「请问有什幺问题吗?」
 
「啊不,请问一下这边是什幺地方?我为什幺会在这边呢?」
 
男护士叹了口气说:「主治医师差不多要过来了,详细内容请问他吧。」
 
说完后不知道去了哪。
 
我脑袋一片混乱。
 
这地方是怎样?为什幺要把我关在这间病房?
 
这时突然看到床边放了一本笔记本。
 
我拿起了笔记本并打开看了里面的内容,发现是我的笔迹写过内容。
 
『请救救我,那个女的,虽然杀掉了,但没有人相信我。』
 
完全看不懂内容所说的,但毫无疑问是我的字迹。
 
--
 
看着笔记的内容有点走了神,之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转身看去,是刚刚那个男护士跟一样应该是警察的男性。
 
警察把我的手给铐上了手铐。
 
「等一下,为什幺给我上手铐?」
 
警察也不回话,就开始打我。
 
低头看着被打倒的我,警察只说了,「别给我惹麻烦。」
 
之后我被两个男的带到一间门口写着诊察室的房间。
 
有个穿着白衣的,像是医生的男人在等着我。
 
那两个男的离开了房间,只剩下我跟医生两人。
 
「身体状况如何了?」医生这样的问。
 
「我搞不懂啊,为什幺我非得待在这个地方?我应该在北海道不是吗?我想回家,请让我回家。」
 
「你没有能回去的地方。」
 
「咦?」
 
--
 
「你拿着安全帽杀了一位女性而被警察逮捕。之后被诊断为精神异常,所以被隔离在这间医院。你已经被社会完全的给排除在外,能够回去的地方也都处理掉了。所以你没有能够回去的地方了。」
 
这家伙在说什幺?我把那女的给杀了?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怪咖女。
 
我把她给杀了?是我?所以现在人才在这边?太夸张了,我也没有被警察逮捕的记忆。
 
但我现在人正在隔离病房。这代表了我是个精神异常患者,但记忆模糊不清也算是精神异常的患者吗?
 
不,不对!我很正常!我很正常!我很正常!我很正常!我很正常!我很正常!
 
「看来你现在脑袋一团乱吧?」医生突然这样说。
 
「这是当然的啊。」
 
「就社会上的意义来说你已经死了,感觉如何?」
 
「你说什幺?!」
 
这家伙是在挑衅我吗?什幺叫社会上的意义来说我已经死了?他到底打算怎样?怎幺可能
 
会这样?!
 
「我没有杀任何人!在社会里我也还活着!你根本就在说谎!!」
 
「不,你确实杀了她。所以你跟她会永远的死去!永远的跟她一起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
 
「你他妈的到底在说三小啊啊啊啊啊!!!」
 
十分激动的我跟不知道在说什幺东西的医生,两个人的样子形成一种奇怪的景象。
 
这个时候我的脖子被一种温暖的东西给围住。
 
是一只满是鲜血的左手。
 
我的背像是被电到一样。
 
--
 
「找到了……」
 
是那个怪咖女。
 
我叫了起来。以无法再大的声音不断地大叫着。
 
我跟那女的被阴暗潮湿又冰冷的墙壁给包围住,就像是永恆的监狱。
 
医生站了起来,抓住我的肩膀。
 
「就是你杀了奈奈子!所以我要让你永远的跟奈奈子死在一起!我已经没办法救她了!这孩子是在黑暗中死去的!就让这孩子的孤独伴随你吧!!」
 
「不要啊啊啊啊啊!!!」
 
在这瞬间,我的视觉被一片绿色给吞噬。
 
我发现我倒在路边的草丛堆里。
 
身上没有受伤,机车虽然倒在路边但也没有大碍。
 
是梦……?我之前是在作梦吗?
 
看了一下四周,看到路边的休息处,但却没有临时公厕。
 
时间是早上八点,我到底做了什幺?
 
真是一段不可思议的体验,我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幻境中被谁给操纵了。
 
之后我平安的绕了北海道一圈,回到了自己家。
 
--
 
老实说,我在这之后依旧被那女的给纠缠着。
 
这些事情在日后我有空的话会再补上。
 
最后的结果是现在那个女的已经不见了。
 
多亏了某位灵能者,将那女的给驱除了。
 
如果没有那位灵能者的帮助我搞不好早就发狂而死了。
 
--
 
北海道骑车之旅之后三个月。
 
我现在正坐在东京内的某车站前广场上的椅子上。
 
炎热的夏天已过,街上的气氛早已飘蕩着浓浓的秋风。
 
就像是季节的流逝改变着街上的风景,这三个月之间我的人生也有了巨大的变化。
 
那时候跟我一起到北海道旅行的车早已不在了。
 
跟货车正面相撞,根本就看不出来原来还是一台机车。
 
我也因为这场车祸而重伤,断了左脚跟左手腕,加上左侧锁骨跟肋骨四根。
 
需要五个月才能康复。
 
虽然认为还能活着就要偷笑了,不过需要五个月康复时间的我被公司认为在战力外,寄来一封文件就把我给开除了。
 
没了机车,没了工作,剩下的只有些微的存款跟残破不堪的身躯。
 
不过不幸中的大幸则是回复后并没有什幺后遗症,唯一比较怪的就是左手腕的康复速度。
 
左脚、锁骨跟肋骨都几乎已经好了,唯独左手腕还是处于断掉的情况。
 
不仅我觉得不可思议,连医生也是这样认为。
 
那个时候为什幺会发生车祸,我没有任何的印象。
 
医生方面则是认为这是因为车祸引起的记忆冲击,也就是暂时性失忆。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怎样都没关係了。
 
我已经完全的跟社会脱节了。
 
就算伤好了我也没有能够回归的工作岗位。
 
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自信。
 
这样下去的话我大概会因为物竞天择,变的像是枯叶般凋萎而死吧。
 
我的脑中尽是些这类的想法。
 
--
 
而我现在坐在站前广场椅子上的原因则要回溯到一个礼拜前的某个事件。
 
我因为要去医院所以都会来这个车站搭车。
 
我的身体没办法照我所想的去移动。
 
因此一个疏忽,脚被汹涌的人潮给绊倒。
 
而在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要来帮我。
 
顶多只有少数人的目光投射过来,人潮依旧来回穿梭着。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我也没有要人来帮。
 
我并没有嫉妒或者怨恨的想法,只是因悲惨的自己而感到无力。
 
软弱的自己,因为孤独而引起了悲惨负面的想法,每天都很想哭。
 
我坐在站前广场的椅子上休息。
 
看着人潮,想起了我以前的生活。
 
我想回到那个时候。
 
如果能够回到过去的话要我怎样都可以。
 
这时候有个年轻男人坐到了我旁边。
 
年轻男人点起了烟,对着天空开始吞云吐雾。
 
「小哥,看起来很糟啊。」
 
年轻男人对我搭起了腔,我依旧默默的看着人群。
 
「我不是什幺奇怪的人啦,只是看着小哥你现在的样子让我觉得需要帮你一把而已。」
 
「帮助?我不需要什幺帮助。如果身体能够康复的话我可以自力更生的。」
 
年轻男人像是叹气般的吐了一口烟。
 
「你这身体是治不好的喔,就算都好了也只会再度遭遇到一样的事情罢了。」
 
我默默的看着人群,连回嘴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一个礼拜后啊,你再到这边来吧,我们会成为小哥你的助力的。」
 
年轻男人说完后就直接离开了。
 
我望着什幺都没有的天空。
 
没想到我已经落魄到被那样的人那样的说吗。
 
--
 
那天晚上,我躺在公寓的床上。
 
除了姊姊有时候会来看我之外,是不会有任何人来拜访的。
 
我孤独的处在狭小的公寓里,只有凝视着天花板。
 
稍微睡了一会儿之后,突然间醒了过来。
 
天花板有一个洞。
 
而且那洞的大小可是能让一个人通过的。
 
我被这突然出现的洞给吓到而想起身,但身体像是被器具给绑住般动弹不得。
 
我一下子就慌了。
 
就这样盯着那个洞,身体完全不能动。
 
在拼命挣扎想要挪动身体的时候,耳边传来不知道什幺东西往这边爬过来的声音。
 
声音的来源是那天花板的洞。
 
全身像是发出了警告信号般警告着我,那股令人不舒服的气息不断地从那洞里传来。
 
我闭上了眼,告诉自己这只是场梦。
 
起来!起来!起来!
 
我拼命的念佛祈祷。
 
再度张开眼睛的瞬间,我怀疑我是不是看错了。
 
在北海道碰到的那个怪咖女此时竟然就在那洞里面。
 
我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
 
怪咖女默默的看着我。
 
身体不能动的我只能不断地发抖。
 
怪咖女的嘴巴闭着但有种奇怪的动作。
 
就像是在嚼口香糖一样,从她的嘴里慢慢了流出了血。
 
血就像水滴般在滴到了我的脸上。
 
从她嘴里流出来的血,那冰寒的感觉让我认为这不是人类的血。
 
是尸体的血,我能够联想到的只有这个了。
 
我大叫了起来,谁都可以,赶快发现这边吧!赶快来救我吧!
 
儘管我尽力的把脸给遮住,不过那女的依旧持续着吐血的行为。
 
我叫着,打从心里叫着。
 
我需要帮忙,像是发疯般的叫着。
 
然后那女的从洞里爬出来,就这样从天花板掉了下来。
 
我的心跳快要停止了。
 
她就像是在天花板上吊一样。
 
一脸冷漠的表情,往下看着我。
 
从她的嘴里流出了大量的血。
 
那冰冷的血将她白色的连身洋装给染成了鲜红色。
 
突然间,她脖子上的绳子断了。
 
就像是线被剪断的操线木偶,那女的无力的掉到了我的肚子附近。
 
恐怖到了极点。
 
那女的爬了过来并靠到了我的耳边。
 
「你已经是我的了……」
 
她这幺说的同时开始玩弄起我。
 
我因为害怕而不断地流泪。
 
「原谅我吧!饶过我吧!」我只能对她如此恳求。
 
那女的对我强吻。
 
我这时除了哭,嘴巴还因为被吻着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过那女的却突然消失了。
 
接下来,我吐出了大量的噁心物。
 
--
 
早上醒来,我的周围都是我吐出来的东西。
 
拿过镜子来看看自己,并没有沾上那女的血。
 
而且床的周围也没有那女的血迹。天花板也没有洞。只有我的呕吐物散落四处。
 
我整理了一下行李,飞也似的逃离了公寓。
 
 
白天就睡在车站里,晚上则在便利商店捱到天亮。
 
我已经没有办法待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环境里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不论是生理跟心理方面都快撑不住了。
 
无法康复的身体,无法习惯的生活环境,在我的心中,各种事物都持续崩坏着。
 
在这不久之前,我还是个能够顺利完成工作的,一个称职的社会人士。
 
结果现在却连无壳蜗牛的处境都没有办法改变。
 
追根究底就是因为被那个女的给缠上的关係。
 
因为这样荒唐的理由而我只能这样的活着,而且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跟任何人说。
 
就算会被认为是个神经病也无可奈何。
 
我大概已经不行了,我认真的思考着。
 
我心已死,一切事物都已令我绝望。
 
回过神来,我想起我曾经碰过那个男人,也曾经一起坐在站前广场的椅子上。
 
或许他就是我最后的希望也说不定,我什幺也不想的坐在那椅子上。
 
炎热的夏天已过,街上的气氛早已飘蕩着浓浓的秋风。
 
我等着他。
 
--
 
我坐在站前广场的椅子上,望着天空。
 
无法适应这个残酷的现实环境,我就连思考这件事都已放弃了。
 
现在的我只是一心的等待一个礼拜前碰过的那个年轻男人。
 
我听到了点菸的声音。
 
不知道什幺时候他已坐到了我的身边。
 
「看来你比我上次看到你的时候还要落魄啊,小哥,你已经撑不下去了吗?」
 
年轻男人低着头,朝地板吐了口烟。
 
「你真的会帮我吗?」
 
我有点像是看到汪洋中的一条船的感觉,如此的问他。
 
「嗯…我会尽我所能的,如果就这样把小哥你丢着不管的吧,你大概就玩完了,如果我知道你的状况还见死不救的话我会做恶梦的。」
 
「你要做什幺?」
 
「别说那幺多,跟我来吧。」
 
年轻男人说完后便让我坐上了他停在一旁的车。
 
开了一阵子,进了一栋大楼,这里似乎有着这年轻男人的办公室。
 
其中一间的门上写着『○△╳侦探事务所』,这里就是他的办公室了。
 
「侦探?」
 
我有点小声的发出疑问,不过年轻男人却说:「不是正职啦。」
 
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后,里面没有任何人。
 
「啊,现在大家都出门了,不过我想社长应该还在吧。」
 
「我可不是什幺有钱人喔!」
 
「嗯~~我家老闆啊,一提起钱就没完没了,不过人还是不错的,我想应该没问题吧。」
 
年轻男人说完后便走向了一扇写上『社长室』的门。
 
轻轻敲了两声后,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
 
进门后,我看到了一个怎幺看都给人一种像是职业妇女的女人。
 
她就是社长。
 
--
 
女社长一看到我就碎碎念说:「怎幺你带来了一个没用的家伙。」
 
虽然音量不大,但我确实是听到了。很明显的我不被欢迎。
 
「社长,啊不,这个…那个…欸……」
 
年轻男人结巴了起来。女老闆瞪了年轻男人后,拿起文件往桌上大力拍去。
 
「你啊!我们家可不是开慈善事业啊!把这种没钱的家伙带来这边,你叫我怎幺养你们啊!!」简直就是女强人的怒吼一般。
 
「不,社长也看的出来吧!这人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会死的喔!」
 
「你这笨蛋!烂好人也该有个限度吧!!」
 
年轻男人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不过看的出来这男的是真心的想要帮我。
 
虽然很感激他,不过我并不打算靠着给对方添麻烦的方式来得到帮助。
 
于是我回过头去,準备离开这里。
 
「给我等一下。那个看起来像是流浪汉的小哥。就跟这家伙说的一样,你这样下去是会死的喔!你打算怎幺办呢?」
 
「为什幺你们从刚刚开始就能够那幺的断定我一定会死呢?你们是不是有着什幺能够确定的证据?的确,我是走投无路了。但就如同妳所说的,我没有钱。而且我也不打算给这个年轻人添任何的麻烦,所以我要走了。」
 
女社长点起了烟,吐了口烟圈。
 
「不想给人添麻烦这点还真是不错。不过不提这个,你难道不想换个想法让人觉得你是有用的吗?」
 
「妳这是什幺意思?」
 
「我是说我有办法喔。」
 
--
 
「社长…难…难道…」
 
年轻男人的脸一下就白了。
 
「你刚刚问我『你们是不是有着什幺确信我一定会死的证据?』对吧?」
 
我点了点头。
 
「你啊,看来是被麻烦的东西给缠上了,那幺你对于一个穿着有点髒的白色洋装,上吊的女人有没有印象?」
 
我呆了。那个女的事情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过。
 
「哼哼~~看来你很惊讶的样子啊,我的本业虽然是侦探没错,不过副业可是跟灵异方面有关的工作喔!不提这个,看到你惊讶的表情…嗯~~我真喜欢你那副表情!」
 
我思考了起来,本业是侦探而副业是灵媒?这也太怪了,我待在这真的好吗?
 
不过她确实点出了那个怪咖女的事情。
 
难道那个怪咖女是鬼吗?不单单只是我的错觉?
 
「妳刚刚所说的好方法是……?」
 
女社长苦笑着说:「谁也没说过有好方法喔,我只是说我有办法就是了。」
 
「那幺你说的办法是?」
 
「如果委託我去除灵的话,最少也要200万,不过你没有那幺多钱。但如果是拜託旁边这个年轻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这家伙虽然也算是灵媒,不过却是个菜鸟。如果让他以亲身实习为代价去帮你除灵的话……就不用花钱。而且我们这边还会付你钱当作是学习礼金,只是这方法没有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喔!」女社长说完后微笑着把烟给弄熄。
 
年轻男人听完这些后,仰天抱头的说:「OH!MYGOD!」
 
--
 
「不,社长,那我该怎幺做呢?」
 
「蛤?!」女社长对于年轻男人的询问很明显的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
 
「现在开始给我去对客户做问诊,然后开始研讨除灵方法,拟定计画书,明天前交给我,明白了吗?!」
 
「是,是是!啊不,那个…该…」
 
「你现在就给我马上进入状况!这个呆子!」
 
我们被激动的女社长给赶出了办公室。
 
之后我们到了一间茶店。
 
「这家店不错吧!这间也是她的喔!」
 
年轻男人说完便很习惯的走向座位。
 
我们在一间像是包厢的地方,说话不会被外面给听到。
 
点了两杯咖啡,年轻男人打开了笔电。
 
「那幺小哥,我这就开始对你问诊啰!你準备好了吗?」
 
「我有个在意的地方……」
 
「什幺?」
 
「你到刚刚为止的口气都很平常,不过现在却转成敬语,这是为什幺?」
 
「因为小哥你已经正式成为我的客户了。其实我本来是希望社长能够接下来的,但没办法,不过若是我以亲身实习的身分来帮小哥你除灵的话,公司就会用人才育成费这科目来编出预算,而且也会付给小哥你两万元的礼金。其实在某种层面上,用金钱来解决是最好的办法。但因为我只是个小职员,所以没办法给你的人身安全有所保护。不过我会尽全力的,因为如果随便了事的话连我也会死的。」
 
John一脸温柔的笑着。
 
「你说的我大概都了解了,不过我对于灵魂、鬼这种事情很陌生。而且老实说这次的怪咖女我也认为是我的精神错乱而导致的幻觉而已。所以你们一提到鬼这类的事情我一下子有些难以理解。」
 
--
 
「原来如此,那幺我就稍微解释一下灵魂的意思吧。不论你信与不信都是你的自由。」
 
我稍微点了头,而在此同时也有些难过了起来。
 
我在这之前还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而已。
 
没想到现在竟然会跟灵魂这类的怪事扯上关係。
 
「首先,我们在对客户解释灵魂的事情的时候基本上都会用电脑来比喻。」
 
「电脑?」
 
「没错,就是电脑。现在小哥你的状况就像是被病毒入侵的电脑。你是电脑,病毒是恶灵,也就是小哥你说的那个怪咖女。」
 
「真是崭新的比喻方法啊。」
 
「恶灵附身,似乎很常听人提到过。但具体上是附到人的哪个部位你知道吗?」
 
我默默的喝了口咖啡。
 
「是脑。恶灵藉由骇客的方式侵入人类的脑部,在脑内用病毒扎根,藉由这样来支配大脑,从人的内部开始引起错觉或是幻觉,开始破坏精神跟肉体。因为是发生在个人脑部内的事情,所以要让其他人了解是相当困难的。
 
如果是一般的灵魂的话,是无法突破人类与生俱来的防火墙=守护灵的。
 
但这世上还是有少部分是具有强大骇客能力的恶灵的。而我们灵媒就跟病毒=恶灵一样能够侵入人类的脑部。灵能力就等于骇客能力。我们的工作就是侵入已经被病毒=恶灵侵入的人类脑部,灭毒=除灵。」
 
我完全搞不懂他在说什幺。
 
我会不会踏入了一个不可接触的世界?
 
脑中尽是些这样的想法。
 
--
 
「到这为止有什幺问题吗?」
 
年轻男人这样说的同时并在笔电上不知道输入什幺东西。
 
「为什幺那个恶灵要附到我身上?我跟那女的应该没有任何的关係才对。」
 
年轻男人专心的敲打笔电键盘的同时回答了我的问题。
 
「所谓的附身,应该用碰巧这样来说明会比较好。」
 
「碰巧?你的意思是说偶然的吗?」
 
「是的,偶尔会有容易入侵的状况发生,大概就是这样。其实真正的目的不论是谁都好,就是要侵占对方。恶灵藉由杀掉活着的人,侵占后来扩大自己的能力或是势力。对方以小哥你为基準,等到能力提升后再去狙杀更多的人吧。」
 
「这是为了什幺?」
 
「我想大概是为了填补她的孤独感,或者是填补她的怨恨,当然也有可能双方面都有,不过她就算这样做也是没有意义的,而且还会招致反效果。她想把自己欠缺的给填满这样的愿望永远也没有办法达成的。」
 
「就因为这样像是恐怖份子的理由而随随便便的就…对了我还有个问题,你是…」
 
「叫我John就可以了。」
 
「John?」
 
「我的同伴们都这样叫我的,因为本名不方便说出来。」
 
John啊……跟我以前在家养的狗是一样的名字。
 
「那幺,John,你刚才在被社长命令要帮我除灵的时候,抱着头说『OH!MYGOD!』对吧?
 
然后之后又说了『如果随便了事的话连我也会死的』,我希望你说明一下这些地方。」
 
--
 
「啊,你听到了啊!嗯,该怎幺说哩,老实说我并不认为对方是我能够应付的。」
 
「你应付不了?」
 
「小哥啊,你有什幺线索吗?关于医生、警察跟男护士这三个男的。」
 
我又吓到了,为什幺这些家伙都能这幺了解?
 
「线索…有吧。」
 
「那些家伙就是小哥你说的那个怪咖女到现在为止所杀过的人们。现在已经完全被那个女的给支配了,他们已经变成她的防火墙了。」
 
「已经杀过的?」
 
「没错,就跟小哥你现在的状况一样,被附身,然后在受尽痛苦后被杀掉。而在他们之中她跟那个医生的关联特别的明显,所以他可能是最初的被害者,搞不好是亲子关係。」
 
我想起了北海道发生过的事情。
 
「我对付不了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三个人的关係,社长在看到你的瞬间就已经侵入到能够看到那个怪咖女的地方了,但我到现在都还看不到那个怪咖女。我只看的到那三人所形成的防火墙而已。」
 
我在北海道看到的幻象,在那间医院碰到的那三个人也都被她杀掉?
 
「如果我强行突破他们的话也会被他们三人给强行抓起来吧!然后在这空档之中我反而也会被她给侵入,变的跟小哥你现在的情形一样,被她附身。若真变成那样的话我的生命也会有危险的。」
 
那幺在那个时候,那医生说的意思是到底是?奈奈子?那个女的名字吗?
 
「我会想办法的,我也是为了这工作而豁尽全力的。」
 
被抹杀于社会?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跟她一起孤独?
 
因为得到了这些不可思议的情报而脑袋一片混乱。
 
--
 
「小哥,你怎幺了呢?」
 
因为John的话而回过神来,不过脑袋还是混乱中。
 
「那幺John,假如说就这样什幺也不做放着不管的话我会变的怎样?」
 
John正在敲打键盘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会死的。意外身亡、病死、自杀……不过我不是预言家,没办法预测这种未来的死因。不过那个怪咖女到现在为止已经害死了三个人,是个非常危险的家伙,被杀的危险性也是相当的高……」
 
我抱着头,快要疯了。
 
「John……我到现在为止碰过那女的两次,跟你说说那时候的情况吧。」
 
 
我对John说了北海道的事情。而且也把第一次跟John见面后那天晚上的事情说给他听。
 
John一副很认真的眼神听着我说。
 
听完后John的第一句话就是「意料之外的麻烦啊。」
 
「就真的这幺难搞吗?」
 
「难以应付…小哥,你在那医院里面记不记得『这里不是现实』的违和感呢?」
 
「没有什幺违和感。而且现在回想起来更能让我感到那时候的真实感。」
 
John听完后,露出了更加凝重的表情。
 
「能够在小哥的脑里创造出那幺令人感到真实的医院,而且那三人同时都在那场景中露面,那女的……叫奈奈子是吗?那家伙已经侵食到你脑内相当深入的地方了,能够完全控制住那三人就是明显的证据。这玩意儿非常的棘手啊!」
 
我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感觉自己已经深深陷入无底泥沼之中。
 
「小哥,我跟你说说我的感想吧。」
 
「是什幺?」
 
「真的多亏你能够活到现在啊!」
 
--
 
晚上,我跟John一起待在饭店里的某间房内。
 
「这房间很讚吧!这是社长的表兄弟开的饭店喔!」
 
这房间的确不错。而且我们现在位在20楼,能够看见美丽的夜景。
 
「小哥,你都已经跟家人连络过了吗?」
 
「差不多了吧,虽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不过大致上已经让他们了解了。」
 
「虽然有些对你不好意思,但到事情解决为止我必须强行把你关在这里。因为一旦疏忽的话也会波及到你家人的……」
 
我目前的家人有妈妈跟一个姊姊,父亲在三年前的秋天因为心肌梗塞而去世了。
 
父亲死的时候旁边没有任何人在。
 
等到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孤独的死去了。
 
对我来说他是个好爸爸,也是我生平哭的最惨的一次。
 
不过我如今这副惨状却连被留下来的身体虚弱的母亲也无法守护。
 
真的非常丢脸。
 
「喂,John,你应该也有家人吧?」
 
对于我的问题,John似乎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
 
「有血缘的家人的话是没有。我是孤儿院出生的,所以……」
 
「是这样啊。感觉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没关係,我也是有家人的,就是社长跟公司的员工们。我如果没被社长给捡到的话应该就真的会以一个社会上的废物而死去吧。」
 
John这样说的时候带有一股很温柔的笑容。
 
「那个女社长,虽然一歇斯底里起来就会变的很恐怖,不过就如你所说过的她其实是个好人啊。」
 
「嗯,对啊,虽然平常总是令人提心吊胆的,对了小哥。」
 
「嗯?」
 
「他,其实不是女的喔。」
 
「咦?」
 
「动过手术的。」
 
--
 
我看着这夜景好一阵子,想起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待在这种能够令人安心的环境下了。
 
John则是专心的用笔电在拟定企划书。
 
「喂,John。」
 
「怎幺了呢?」
 
「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也是像我这样的?像是这样毫无道理的就被附身的人,除了我已外其他人是不是……」
 
John静静地叹了一口气。
 
「很多啊。不过小哥你算是运气好的那一种。因为碰到了我们的关係。大部分的人都只能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死去而已。而且就跟小哥你一开始说的一样,大部分的人在开始发现到自己很奇怪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John点起了一根烟,并深深的吸了一口。
 
「这几年的自杀人数已经到达了一年三万人次以上了。也就是说一天就有一百人自杀。如果加上死因不明或者失蹤人口的话,我想这数字还会更高。
 
社长曾经这样说过『日本人的守护灵一年比一年还要弱。』因此,就算是弱小的恶灵也能够轻易的去附在人类身上,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当然,不能全部都说是恶灵干的好事,不过社长也说过『这实在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啊。』」
 
「守护灵……吗?虽然你也提到过,但我对这类事情实在是不熟,而你们所谓的守护灵究竟是什幺?」
 
John把笔电放了下来,转向了我这边。
 
「守护灵跟恶灵……虽然都有个灵字,但从根本上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存在。恶灵是单纯根据本身的感情跟意念而存在;而守护灵则是依据着人类温暖的记忆而存在。
 
恶灵的强弱是靠着本身执念的强弱;守护灵则是端看人类温暖记忆的多寡来决定其力量程度。」
 
--
 
「温暖的记忆?那是什幺?」
 
「也就是温柔,人们受到了某人的守护,受到了某人的帮助,这股温柔的力量就会转化到自己身上,也就是所谓的互助精神。而这股精神上的力量就会成为守护灵的力量。」
 
我果然还是无法了解。但我看的出来John十分的认真。
 
「这算是跟某种宗教有关吗?」
 
「不,我是套用社长说过的话。我们并不是什幺宗教团体。」
 
如果如同John所说的,那个什幺日本人的守护灵的东西真的持续在变弱的话,原因会不会是因为欠缺了互助精神的关係呢……?
 
的确令人难过。
 
那幺我也是因为欠缺了这股互助的精神才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吗?
 
「小哥你的守护灵是很强大的喔。」
 
「什幺?」
 
「就像我之前说过的,小哥你就算早就死了也不会令人意外。因为被这幺强大的恶灵给附身啊!但小哥你却没有死,就是因为守护灵在守护着你的关係喔!」
 
「我的守护灵……?」
 
「是你的父亲喔!小哥你的父亲正守护着你喔!虽然是险胜,不过他真的非常努力呢!小哥你可是被一个好人给养大了呢!」
 
 
听完后我静静的看着窗外美丽的夜景。
 
虽然是个美丽的夜景,但我却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
 
晚餐则是John弄出了义大利麵。
 
「快吃吧,接下来可是需要用体力来决胜负的。」
 
虽然对John有点不好意思,但我现在没有食慾。
 
其实我觉得我早就差不多了。
 
看到这样的我的John只是不断的叹气。
 
 
我对于接下来感到十分的不安。
 
儘管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被捲入这样的骚动,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实在是无法理解。到底为什幺我会碰到这样的事情。
 
就算是自问自答也好,去问John也罢,都没有办法说服我。
 
看向窗子的另一侧,人潮不断地移动着。
 
我曾经也身在那股人潮之中。
 
好想回到那种日子。
 
陷入沉思的我,突然听到从窗户的边缘似乎有东西贴在墙上的声音。
 
我看向声音的来源,结果一下子我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有只人手正贴在窗户的外侧。
 
这里是20楼,外面也没有阳台,没有人能够站立的地方。
 
这种地方竟然会出现人的手,我叫了John。
 
一瞬间John就站到了我前面挡住后,大声的说「快从窗户那离开!」
 
John拿起了手机不知道打给谁。
 
我的视线无法从窗户外的手移开。
 
「没问题的,我在这里,那东西是进不来这里的。」
 
John对着发抖的我这幺的说。
 
这个时候,那只手的主人像是用爬的样子慢慢的开始移动起来。
 
我看到那只手的主人的瞬间,像是头被重击般大叫了起来。
 
那手的主人是我。
 
--
 
窗户外面有着我。怎幺看都是我。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为什幺我会贴在窗户的外侧?
 
我的人明明就在这里,但窗外的那侧也有一个我,我已经完全混乱了。
 
「社长!是我!John!事情大条了!是分身!小哥的分身跑了出来!连我也看到了!现在就在窗外!!是!麻烦了!」
 
John正在跟社长通电话。似乎拜託了社长什幺事情,John挂掉了电话。
 
「小哥,你绝对不能碰到那东西!如果碰到的话不仅是我连社长也没办法救你了!!」
 
窗户外的另一个我像是发疯般的开始敲打起窗户。
 
那股冲击般的声音就像是连锁般的在房间内不断地迴响着。
 
「快打开啊!!!快给我打开啊啊啊!!!」
 
我在窗外这样的叫着。
 
我缩了缩,心里不断地叫说『够了!真的是够了!!』
 
John碎碎念的说「快点,给我快点啊!」
 
接下来John的手机响了。
 
随着手机铃声,窗外的我一脸惊讶的表情,之后像是溶化掉一样消失了。
 
「什幺东西!那到底是什幺东西?!竟然有我!那边居然有我?!」
 
John无视我的怒吼,继续讲着电话。
 
「是的,已经消失了,非常感谢,是…是…我知道了。」
 
我已经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
 
John靠在沙发上开始对我说明刚才发生的事情。
 
「小哥,事情变的非常麻烦了呢!窗外的小哥是那个女的,奈奈子製造出来的,也就是小哥你的分身。如果碰到那个分身,你毫无疑问会死。那东西也就是俗称的生灵,也是那女的是真心要来杀你的证据。
 
我想那个女的应该是打算要折磨你,让你受尽痛苦后再杀了你。这种方法能够让小哥你被当成一个恶灵而被她养着,对她来说是有用的。但我们出现了,所以她才急着想尽早把你给杀掉。
 
不过老实说在小哥你的体内,社长早就放了个她特製的防火墙了。若是普通的恶灵的话应该会连动都不能动才对。
 
但却没想到那女的却能够轻易突破,并製造出小哥的分身。而且更加狠毒的是她也让我看到小哥你的分身,老实说这不合理。
 
我想是因为那女的强制这样做的关係。也就是说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我也被那个女的给侵入了。
 
我刚才就是在请求社长的协助,而现在的我也没有能够驱除那东西的能力了。但对我来说最具冲击性的事实是这不是在梦中发生而是在现实里,那女的竟然能够将小哥的分身做到如此逼真,能够同时对我跟小哥你做出这样具体化的事情。之前我也没有发现任何的预兆。现在我打从心里了解那女的实力远远在我之上了。」
 
呼吸紊乱,John一脸悔恨的说着。
 
而我的身体到现在都在抖,John所说的更加深了我的惧怕。
 
我对John吼说:「那幺到底该怎幺做啦!」
 
John低下了头。
 
「该怎幺办……」
 
John这样说的同时把头埋的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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