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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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的我虽然住在大田，但在小学和国中的时候我是住在釜山的。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釜山这个地方，但是釜山并不是都只有海岸的，相反地这里有许多丘陵和山脉，而我记得我就读的国中就位在一个山坡上。
当我就读国一的时候，我们班有一个被全校孤立的有名女孩。
虽然说是被孤立，但事实上并没有任何人去欺负她，嗯…或许连话都不愿意跟她说这点，应该真的算是孤立她。她个子比较矮小看起来就像是小学生一样，但她很瘦、皮肤很白、眼睛很大，所以应该算是很漂亮的人。听她说她的父母都不在了，现在跟奶奶和弟弟三个人一起生活着，但这并不是她被孤立的原因。
因为不能使用真名，因此我用「娜莉」这个假名来称呼她好了，全国的娜莉们抱歉了。
无论如何，娜莉被排挤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是少女家长。
「娜莉看得到鬼」，这个传闻还是从跟她唸同个国小的同学口中传出去的，并从一年级开始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学校。但事实上娜莉并没有朋友，因此也没有人会跟她讲话，所以并没有人问过娜莉是不是能真的看得到鬼。但是会传出这种谣言是有很多原因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和娜莉一起住的奶奶是在学校附近的一位巫师。
这个镇后面的山上有一座庙宇，并不是那种深山隐士会住的地方，反而比较像是私立幼稚园那种地方，有传言说那座庙宇的主人是娜莉的奶奶。
也许是因为有这样的传言，所以没有人愿意跟娜莉交朋友。
她在休息时间或是午餐时间的时候，会独自去图书馆看书之后再去上课，我会知道她有这个习惯，是因为我是读书会的一员因此我偶尔会去图书馆。
因为这样，我偶尔的时候会跟娜莉讲话，因此大家都认为我是我们班上唯一一个会跟娜莉讲话的人。但我们的对话大概都是这本书的还书日期或是下一集还没发行之类的话而已，可是奇怪的是，班上的同学都开始认为我跟娜莉是朋友了。
六月的某一天午餐时间，有三位高年级的学姊们来到了我们班上。
其实就算是在国中，还是有很多被学长姐盯上或是被狠狠欺负的事件，因此教室内的氛围突然变得很严肃。
但是这些学姊们像是取暖的猫一样全部都聚在，她们一边环顾着教室一边小声的问坐在窗边的同学。
「你们班那个叫做娜莉的孩子是谁？」
学姊说去了图书室也没看到，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在她们之中，有一位脸色苍白又很瘦的学姊因为看起来快要哭了，因此全班同学都有点诧异的看着她们。
难道这位学姊想要伤害娜莉？我想着想着便开始紧张起来。
「他跟娜莉是好朋友」班上一位没跟我讲过什幺话的同学指着我说。
虽然我很想讲我跟娜莉其实没有很熟，但学姊们已经向我走了过来。
「我可以问娜莉一些事情吗？」
「是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我跟她没有很熟，我原本真的想这样说的，但脸色苍白的学姊开始哭了，而跟着一起来的另一位学姊握着苍白学姊的手，看着她发抖着。虽然我很想问发生了什幺事情，但是我知道了应该是严重的事情。
首先，我不知道该说什幺就先带着学姊们去了图书室。
我们学校的图书室不在教室那栋，而是在分馆的二楼。那是一栋有着音乐教室和美术教室的建筑物，如果没有要去上艺能课程的话，几乎是没有学生会过去。
在我们走着往读书室二楼楼梯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抠咔咔咔咔」
听起来像是用牙齿刮着玻璃的声音。
我想应该是在施工没什幺大不了的便继续往楼上走，但身后的学姊发出了奇怪的呻吟声音后瘫坐在楼梯上。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双腿发软瘫坐着是这个样子。
嗯呵嗯嗯嗯学姊嘴里不断出现类似这种声音。
「欸，你怎幺了」
不知道发生什幺事情的我也搀扶着那位学姊。
像是吓到陷入恐慌一样，但学姊在恢复精神后就立刻站了起来，虽然如此但是脸色比刚刚更铁青且流了一身冷汗。我知道这应该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因此我急忙的走向图书馆，但应该在里面看书的娜莉却走到了图书馆外面的走廊了。
平常看起来傻傻的娜莉却好像变一个人一样，翻着白眼像是看到仇人一样皱着眉头，只露出了白眼珠并摆出了可怕的表情，虽然看起来像是国小生的小女孩生气应该不怎幺可怕，但她的样子也不只是生气。
奇怪的是，一看到娜莉后我也腿软瘫坐在走廊上，而且不只是我，那位脸色苍白的学姊也一样。看到我们跌坐着的娜莉突然大步的走向我们，虽然她的表情像鬼一样的可怕，但奇怪的是我的视线无法离开娜莉，我的全身都在颤抖着，但那时我的身后又开始。
「科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我听到了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比刚刚的声音更靠近了，除此之外身后好像有着谁用尖锐的刀刮着黑板的声音，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力气全无。
学姊在我的身后突然开始趴着嚎啕大哭。
这次那位学姊的朋友好像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但她什幺话都没有说颤抖着，我全身紧绷着屏住呼吸看着娜莉。瞪大着白眼的娜莉突然用着比平常更高的语调大声喊着，听起来虽然像是小孩子的声音一样，但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听到如此宏亮的喝斥声。
「疯女人！！！你为什幺来这里！！！」
当娜莉大喊后，身后那个咔咔咔的声音突然停止了。
我依稀听到窗外同学们聊天和午餐时间踢着足球的声音，但奇怪的是我们所在的走廊十分安静，跟走廊外面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
娜莉没看我就直接走向脸色苍白的学姊。
「你这婆娘没办法吃这个的，你觉得有谁会吃？要把你四肢撕碎才能打起精神吗！」
虽然她是用像小孩一样的可爱声音，像是撒娇的语气并提高了音量而已，但我还是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可是奇怪的是，当娜莉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原本无法移动身体的我开始可以动了，但是心脏却好像要爆炸一样似的一直跳动着并且汗如雨下，皮肤僵硬的结冻住而且冰冷的身体起了鸡皮疙瘩。我感受到了身后冰冷的氛围，虽然我不怎幺样但也是个男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傻傻的回头看了。
娜莉背对着我站着，瘫坐在地上的学姊正在哭，不知道是不是太害怕，哭着的学姊紧紧的抓着旁边的另一个学姊。
学姊的朋友们对于这个状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傻眼还是害怕所以并没有哭，只是一边发抖着一边不断反覆讲着方言「这是什幺是什幺好烦这到底是什幺」，并好像显得十分不知所措。
看着学姊一段时间的娜莉，突然掏出了一块白色的布并开始绑着学姊的左边手腕，学姊一边哭着一边想要抵抗，不停说着这是什幺后开始尖叫。
我惊讶的看着那块布，原本明明是白色的布但一绑在学姊的手腕后就突然变成了黄色，就好像是墨水挥洒似的渐渐晕染的那样。
看到这个景象的娜莉突然说「狠毒的女人，你要再死一遍才会打起精神吗？」并更努力的将渲染过后的黄布绑在学姊的手臂上。
学姊继续大哭着，学姊的朋友和我则是不知道现在怎幺一回事，但简直快疯了。
这到底是什幺？我真的快怕死了，我一直在发抖着，娜莉转过头来看着我。
「你也听到了吧？」
「听到什幺？」
「鬼来这里的声音啊，这个女的死了后就会带走你了」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什幺意思，但我知道那很可怕。
我不知道是不是在说刚刚那个咔咔咔的声音但我点了点头，娜莉对着正在哭的学姊说
「所以说妳为什幺要动祂，疯女人。活人比死人更可怕啊，祠堂被破坏了怎幺办啊，现在你们都死定了啊」
学姊在听到这些话后，突然倒在地上哭了起来，抓着应该比她小两岁娜莉的手说了好几遍救救我吧，同时学姊手臂上的布也渐渐的变乾，几乎变成了接近棕色的颜色。
如果我也没听到那个声音的话，我会直接认为这是假的或是无视娜莉所说的话，但是听到了那个奇怪的声音后，因为不知道什幺时候还会听到那个奇怪的声音，所以我觉得很害怕。
「当太阳下山时祂会再来的，如果今晚不想发生事情的话，那就必须来找我奶奶」
说完话的娜莉头也不回的重新回到了图书室，我扶着哭着又好像快要昏厥的学姊回到了教室。
我无法安心的吃午餐，就算午餐时间结束了但直到放学时我还是无法集中精神，就只是坐在教室内保持着警戒。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和娜莉在同一班的关係，上课的时候我什幺奇怪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虽然我有想着或许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但午休后我看到了一个奇怪又皱巴巴的形体，以及偶尔会对空中喃喃自语的娜莉，我便很快收回了可能是错觉的这个想法。
下课后我决定先打电话给妈妈。
那时候手机开始普及了，但我当时仍然没有手机，我用学校办公室旁边的公用电话打给了妈妈，原本是想跟妈妈说我会晚点回家的，但妈妈在一听到我的声音后，在我说明事由前就用严肃的声音跟我说
「先去那里并依照奶奶所说的做，事情都处理完后爸爸会去接你，不要担心，去那边后不管叫你做什幺你都要无条件的遵守」
妈妈说她知道现在的状况，我觉得很神奇并问了妈妈是如何知道的，但她说我只要遵从要我做的事情就好。
就这样放学后，学姊重新来到了我的教室。
这次只有学姊一个人，学姊的朋友们说因为太害怕了所以不过来了。
「我的父母说等一下会过来」
学姊的爸妈跟我的爸妈一样，好像已经都知道现在状况的样子了。
不知道学姊是不是下午都一直在哭，眼睛都肿起来了，而绑住的布现在几乎都变成了黑色，我因为太害怕了便尽量不去看。
放学后娜莉出现了，娜莉说她已经跟奶奶讲了事情的经过，但奶奶的声音跟平常一样所以应该可以放心了。
娜莉的家离学校并不远，走路大概十分钟就可以到了，只不过学校后面有许多我从未去过的小巷子，每个小巷内都盖着大大小小的房子，而每户房子都在门前的竹子上挂着海滩球或是各种颜色的布。
在某个地方挂着两个熄灭又覆盖满满灰尘的灯笼，灯笼上面写着佛祖来的那天，而那里便是娜莉的家。
「在这里等一下」
娜莉进了大门但叫我们稍等一下，没有娜莉在旁边只剩下我和学姊让我觉得十分害怕，我很担心会不会又重新再次听到咔咔咔的声音，但是娜莉很快就回来了。
娜莉拿来了一个看起来是小小的塑胶盆子的东西，并叫我们把鞋子脱掉。娜莉确认我们是赤脚后，便从盆子里拿出了一个可怕的东西。
是菜刀。
娜莉拿出了两把锋利的菜刀，叫我们把刀背朝着的那面咬在嘴巴里，咬着的期间什幺话都不要说，娜莉的眼神好像有火焰般的一样盯着我们看。我和学姊什幺话都没有说，依照娜莉所说的咬着刀，不知道是铁的味道还是血的味道，味道十分的奇怪。
「现在开始什幺话都不要说，跟着我来」
学姊走在前面。
我吓死了双脚一直不断的颤抖着，娜莉从小盆子里抓起了一把像是白色的沙子的东西，往我和学姊的脚撒着，那是会让人感到刺痛与疼痛的粗盐。
碰到赤脚的粗盐虽然很大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的关係，没有想像中的痛。然后，我又重新听到了那个声音。
「抠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喀」
在我的背后。不只在背后，我们刚刚走过的那个大门发出了哐啷哐啷跟摇晃着的声音。我因为太害怕了连背脊都起了鸡皮疙瘩，娜莉的脸突然扭曲了一下，一边发出孩子气的声音一边在地板上撒着盐巴。
「这女人你什幺都没办法吃！立刻给我离开！这疯女人！给我去死！」
好像回应一样似的抠咔声更大声了，我觉得我应该没听错因此準备回头看看，但娜莉用着稍微破碎的声音大喊
「不要回头！」
娜莉的眼睛充满着血丝并且扭曲着，眼白也因为充满血丝所以整个眼睛看起来都是红色的。
但奇怪的是当我一听到娜莉的声音后，身体像是不听使唤的原本转过去的头再次转了回来大概没走超过十步的样子，我和学姊好不容易跟着娜莉走进去了屋子。
当我一走进去带着淡淡香气的娜莉家时，便看到了一个大房间里有一个小小的金色佛祖，佛祖的周边有花和蜡烛。而小的佛祖旁边还有一个更小的佛祖，在后面则绘有着色彩鲜豔的佛祖壁画。
在进入房间后，娜莉便叫我们把咬着的刀吐出来。
不知道学姊是咬得多大力，学姊的嘴巴周边全部都变成红色的了。
在那里有一位穿着美丽韩服的奶奶，站在哭到眼睛红通通的的学姊和我的前面，那是一位盘起了头髮并有着纹眉的奶奶。奶奶看着双腿不停颤抖的我和学姊，便将我们拉至供奉佛祖的那个房间里。
「现在开始仔细听我说的话。你们两人现在躲在莲花台的下面，并且不要说话。就算听到什幺奇怪的声音都绝对不要出来，就算有人叫你的名字也绝对不能回答。」
依据奶奶所说的我必须自己一个人了，我快怕死了。
「在我叫你们并亲自把门打开之前，你们什幺都不要担心就好好待着。还有妳！」娜莉的奶奶比起娜莉更可怕，奶奶看着不断发抖着的学姊说
「你在里面要好好为自己所犯的错祈求，并祈求鬼可以去好的地方。如果你没有真心的祈求的话，就算赶走了鬼还是会重新追过来的，一切都取决于妳自己」奶奶用更可怕的声音对着学姊说。
我和学姊打开房里的厕所门上完厕所后，便各自进入了佛堂底下一个叫做莲花台的地方，那是一个又长又矮的收纳仓库室。
仓库内部又窄又黑。
虽然仓库并不是箱子但内部就像是五月的釜山一样很热，碰到我脚边的东西大部分都是鼓、长鼓还有一些装着蜡烛的普通箱子。
幸运的是角落里堆着很多像垫子的东西，因此我便蹲在那里，虽然很热但奇怪的是并没有空气不足的感觉。在我蹲着的时候，我开始胡思乱想，而透过门可以依稀听到门外人声开始逐渐增加。
在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明明就只有娜莉和娜莉的奶奶，但现在开始慢慢听到一些大叔跟大妈的声音，好像在準备跳大神一样似的在準备祭品。
「在这里要放一个垫子吗？」「年糕直接蒸吧」像是这种对话不断出现，过了十分钟后甚至一小时后，仍然是类似这种的对话，我不知道什幺时候才会开始，便在不知不觉中蹲坐着睡着了。
而让我醒来的原因是因为听到外面传来了奇怪的锣声。
锣声伴随着鼓声是一起听到的，声音近到连我的皮肤都感受到了震动，像是娜莉奶奶的声音在喃喃的念着奇怪的歌词。因为被木门挡住了，因此我没办法知道娜莉的奶奶到底讲了什幺，但我认为应该是在跳大神吧。
我感到更害怕了于是蹲抱着膝盖，我有先上厕所而且这种感觉也不是想上厕所，是肚子里面绞痛胸口麻麻的，明明没吃什幺东西但却像噎着的一样。
跳大神的声音忽大忽小，我觉得我很幸运，因为除了这个之外并没有发生什幺奇怪的事情，但因为不知道什幺时候会结束跟今天到底能不能回家，所以还是觉得时间过的十分缓慢。早知如此我就直接睡到有人叫醒我就好，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开始听到了一些很奇怪的声音。
一开始像是有人在哭的声音，原本以为是旁边仓库的学姊因为太害怕所以在哭，但又重新开始听到了那个声音。
「咔咔喀咔咔喀」又小又细的声音。
远处传来的微弱声音，但我还是听到了。
我突然睡意全消且全身不敢动弹，感觉一旦我移动的话，那个声音会更靠近我。随着声音的出现，哭声变的更大了，因为这样我便确定哭声是源于学姊。
呜呜呜呜…我一直不断听到呼吸好像快停止的哭泣声音，真的快疯了。还有我发现锣声和鼓声开始渐渐的越来越远了。
是不是要丢下我去哪里？我好想打开门看看外面。
做法是不是都做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幺声音应该会直接没有而不是越来越远吧，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而其中我最担心的是不知道我什幺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哭声越来越大，现在锣声和鼓声还有奶奶的声音全部都听不到了。
现在只能依稀听到咔咔的声音，而这声音些彷彿要吞噬了我的神经一样。
还有一直不断传来的哭声。
「够了！我做错了！！错了！！」
我依稀听到了哭声伴随着学姊的大叫，在那时嘟-突然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学姊的哭声还有咔咔的声音都是，全部好像都消失了。
鬼是听到学姊的道歉所以原谅学姊了吗？现在是不是都结束了，我怀抱着期待的心情仔细倾听，但是奶奶不是说在里面不要说任何话吗…
「抠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喀！！！！！！！」
「嘎啊啊啊啊啊」
我同时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和咔咔的声音，吓的我蜷曲着紧闭双眼并把耳朵呜住。
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仓库里面的湿气和热气还是可以感觉得到，过了一会睁开眼睛后我才发现自己在哭，眼泪和鼻涕流了下来，弄湿了我的膝盖。
然后佛堂前面的门传来了声音。
「咔咔喀喀 咔咔咔咔喀 喀咔咔咔咔咔咔 咔咔喀」
我仔细的听才发现，这很像是用手指甲刮着木头箱子时会发出的声音，而箱子内好像有什幺东西一直要出来，有点类似老鼠在箱子的角落挖洞的感觉，那个声音越来越大。
不间断的咔咔声让我的脑袋逐渐放空，当我努力的坐在仓库门的旁边看时，我可以感受到越来越大的声音是从门的下方传过来的。
好像迷惑似的，我什幺事情都没有做就只是看着门，随着声音越来越大，门的一角开始移动了，就好像有什幺东西想要钻进来一样。
「咔咔喀科科科克 咔喀喀」
我好像要叫出来了，所以我赶紧闭上了嘴巴，眼泪像代替了尖叫声一样的流了出来。
同时咔咔的声音又更大了。
好像一定要进来把我抓来吃的气势一样，我快疯了。
应该有听过紧张崩溃到疯掉的这种情况吧，我又害怕又接近崩溃边缘，最后我实在无法再忍受这个状况了便昏了过去。
失去意识一段时间后我终于恢复了意识，但四方依旧一片漆黑。
都结束了吗？还是大家丢下我去了哪里了？接近死亡的恐怖感不断折磨着我，我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摸了摸仓库的门。
但是我发现到手碰触到的触感是又冷又黏又软的感觉，就好像人类的皮肤那样，我张开了嘴正準备要大叫时…
我想起了娜莉奶奶的叮咛，奶奶说千万不要发出声音。
这时候我发现有一个皮肤冰冷的女子坐在我旁边凝视着我，放下来的头髮又黑又长，皮肤跟水一样十分寒冷，而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
眼窝整个凹陷且被穿了过去，黑色的瞳孔什幺都没有，额头下方的眼睛看到的就是两个黑洞，她意识到我在看着她后，便嘻嘻的对我咧嘴笑了，鲜红的嘴唇张开，我看到了整齐洁白的牙齿。
啊，不是，那不是牙齿，是蛆。
在那个女人的嘴巴张开的瞬间，那些密密麻麻蠕动的东西们便簌簌的掉落在我的手臂和膝盖上，然后有些蠕动到我的膝盖上，有些则是掉落在地板上。
那咚咚的声音还有触感…
真的要疯了，我想着乾脆我就这样死掉好像更好，那个女人看着我的反应好像觉得很有趣，于是一直张着嘴巴吐出蛆，然后她突然扭了扭脖子并将头低下，我用我的手挡住了脸。
当我想着我不用再看到那个黑色的眼窝时…
又再次听到那个声音了。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喀咔咔喀 科咔咔喀」
当我一知道这个声音真正的来源后我便昏了过去，而那个女人用手指头刮着我眼睛里面的骨头。
醒来之后，我才发现我身在佛堂的外面。
妈妈也在，而娜莉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我。
妈妈虽然哭得很伤心，但并没有像学姊的父母一样哭喊着。
学姊全身都是伤痕，好像是自己用自己的指甲刮了全身的样子，我的父母带着精疲力尽的我去了医院。
学姊虽然也有去医院，但只有我一个人回到学校。
之后我听娜莉讲，那位学姊在学校后山的祠堂抽菸后放火，那座祠堂原本是供奉婚期将至却过世妇女的祠堂，大火把全部都烧掉了，而原本供奉的牌位也都烧掉了。
「所以我知道鬼很快就会找过来了」
娜莉说，如果不是我带着学姊们过去找她的话，她会装作什幺都不知道直到最后。
还有那个怨恨在15天时是最强烈的，所以我才会被无辜牵连。
「那幺为什幺你改变心意愿意帮助了？」
娜莉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看着我的脸然后笑着。
那是在我14岁时国中一年级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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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